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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西婺源:此夕情无限,故园何日归?

文章摘要 文人墨客 綦茗鹏 摄 一 青石板的驿道,像脐带一样通连。与走进婺源境时匆匆的脚步不同,一旦望见了飞檐翘角的村舍民居,朱熹的脚步开始迟缓而犹疑了,他在心里反复诘问:“这就是父母常常念在嘴边,还有自...

文人墨客 綦茗鹏 摄

青石板的驿道,像脐带一样通连。与走进婺源境时匆匆的脚步不同,一旦望见了飞檐翘角的村舍民居,朱熹的脚步开始迟缓而犹疑了,他在心里反复诘问:“这就是父母常常念在嘴边,还有自己无数次遥想的家乡吗?”

这是绍兴十九年(1149年)初冬的一天,虽然天地间空旷而寂寥,但对于第一次走进婺源的朱熹来说,扑面而来的是魂牵梦绕的家园景象,还有温情的气息。不承想,这一年朱熹才19岁,他刚刚进士及第不久,就迫不及待地从侨寓的八闽大地,取道浦城,经浙江的江山、江西的玉山,回到了父母无数次提起的家乡——婺源,进行省亲祭祖。

宋政和八年,也就是1118年,朱熹的父亲朱松考取功名后,就从婺源带着一家人去福建政和县走马上任了。之后,朱松调到尤溪县任县尉,为朱熹在尤溪出生埋下了伏笔——南宋建炎四年(1130年),朱熹诞生在尤溪城郊的水南村……此岸、彼岸,中间是流淌的星江,朱熹伫立在西门城外的码头,看到艄公的竹篙点水,木橹在橹担上的摇曳,以及远处的城郭,一股暖流涌上了心头。此刻,霞光漫天,倒映在河面上宛如幻境。朱熹担心的是,这一脚踏上船,面前的幻境,还有那个魂牵梦绕的梦境是否会醒呢?

近乡情更怯。朱熹耸了耸背在肩上的包袱,一路上怀揣家乡,曾无数次在心中想象故园的景象,而他回乡祭祖扫墓,首先要面对的却是先祖一座座的坟冢:一世祖朱瑰墓地在连同;二世祖朱庭隽、三世祖朱昭元墓地在汤村;四世祖朱惟莆墓地在小潋溪;五世祖朱振墓地在卢村;六世祖墓地在大王桥。他的祖父朱森,即七世祖,入闽三年后不幸去世,因“贫不能归”,只能在政和县就地安葬了;而父亲朱松病卒的时候,朱熹只有14岁,他只能与母亲一起把他安葬在崇安县。然后呢,就随母亲搬到武夷山的潭溪边居住。

很少有人知道,朱熹在侨居他乡时经历了怎样的悲欢离合,更没有人知道他隐藏于心的痛楚。甚至,他在潭溪边读书之余,开始学会了种菜、养鱼、植树,连“沈郎”的小名也没人唤起了。一旦回到家乡,他只有在星江河畔,在锦屏山下,在小潋溪边,在卢村旁,一次次面对墓冢双膝跪地。墓冢大小不一,年代也不同,坟茔上却无一例外都是凋零的杂草。我无法去想象朱熹的缅怀作了怎样的追忆,一位孝子贤孙的长歌又作了怎样的传递?毕竟,隔着八百多年的时光,时间过滤删除掉了许多前尘往事。人,建筑,甚至墓碑都会背着时间离去。那些风化的石碑,以及石碑上残缺的刻痕,分明都在无声地述说着。

但有一点可以猜想,泪水曾无数次模糊了朱熹的双眼,却无法阻挡他一次次带着泪痕的回眸。

从城南拐过一个弯,与官街相邻的明道坊荒字一号,便是朱熹家的祖居。《说文》中说:“荒,芜也。”那朱熹的祖居门号为何以“荒”字来起,至今还是一个谜。我想,是否是朱熹,或者朱松对祖居的一种谦称呢?等朱熹与乡儒文士接触交游后,再去婺源西南乡的游汀村,已是翌年的春天了。

汤村、太子桥、高砂、中云、横槎、汾水,这是一条连通县城与游汀的路径。想必,朱熹去游汀村的青石板路是沿着溪边走的,一路蜿蜒,连着木廊鳞瓦的九间桥,以及马头墙的村庄。他此次去游汀,完全是一次私访——答谢张敦颐代赎祖田。

游汀村

张敦颐的家在游汀村,他是绍兴戊午(1138年)从九间桥离开村庄考中的进士,年龄比朱熹要大三十多岁。张敦颐在剑州(今福建南平)做官,与朱熹的父亲朱松关系友好,常有来往。朱松离开婺源去福建时,因为家境困难,不得不将祖田进行典当,以筹措搬家的费用。朱松去世后,张敦颐回到婺源,出资把朱松典当出去的祖田赎了回来,并写信告诉了朱熹。“建炎庚戌文公生焉。同郡张侯敦颐教授于剑,邀与还徽。而吏部(指朱松)之来闽,质以先业百亩以为资,归则无以为食也。张侯请为赎之,计十年之入,可以当其直,而后以田归朱氏。”(元初虞集《朱氏家庙复田记》)想想,张敦颐与朱松的交情是多么纯粹。然而,朱熹当时接到张敦颐的信,只有暗自神伤,他还年少,无法成行。

这次去游汀,朱熹是要面谢张敦颐,并将赎回的祖田交付族人管理,把租田的收入用于祖墓祭扫和修缮。百亩祖田的赎金,对于刚刚考中进士的朱熹来说,应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吧。以他当时的俸禄,养活一家人已属不易,要赎回祖田就显吃紧了,然而他情愿东借西凑、省吃俭用也要去赎回。朱熹当时的心情是比较复杂的,感恩之余,还有些愧疚。因为,从张敦颐赎回祖田契约的那天起,到他上门答谢已是六年后了。

在游汀村,张敦颐与其兄长张敦实有“双贤”之誉,他们留有许多旧事美谈。遗憾的是,却没有留下一宅一地。尽管,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在游汀张敦颐的墓地出土了青花瓷蓋罐、寿山石手镯、砚台等文物精品,我却仿佛觉得游汀与张敦颐之间隔着一重荒芜……朱熹与张敦颐都是亲山爱水的人,如果他们在一起不吟诗赋词,似乎不合情理。不料,直至今天,我都没有机会读到他们为游汀村写下的诗赋词章。而朱熹与张敦颐,称得上是婺源文脉的源流,他们把一生的认知、学识、思想,都写进了自己的著作里。在婺源,古代著书最多的当属朱熹(收入《四库全书》40部),每一部都是理学的浸润与回声,张敦颐呢,是紧随其后(收入《四库全书》39部),他的史地杂记——《六朝事迹编类》,上溯吴越,下至唐宋,有着较高的存史价值。

同样是一个春日,我循着朱熹当年走过的路径去访问了游汀村。溪边的野樱花,田野的油菜花正在绽放,九间桥的桥亭也已经修复,只是在村里村外很难找到宋代遗存的迹象了。或许,对于游汀村与村人的记忆,宋朝的那些人和事都太遥远了,都已经成了村庄隐匿的密码。朱熹与张敦颐在游汀村的雅集,是否藏在我未有机会读到的故纸中,或者被时光带走了呢?

我知道,那一年朱熹赎回祖田之后,就沿着徽饶驿道走浙岭去了歙县,他要去拜望外祖父——祝確。“绿涨平湖水,朱栏跨小桥。午雩千载事,历历在今朝。”想必《咏归桥》,应是朱熹辞别张敦颐归途,抑或去歙县途中的吟诵吧。

朱熹再一次从闽之浦城回到婺源,一晃已是相隔二十七年,即1176年,也就是朱熹与陆九渊在“鹅湖之会”之后的一年春天。是的,朱熹这一年回到家乡的时候,比屋檐下筑巢的燕子到得还早。不过,此时的朱熹已是年近半百,两鬓开始斑白了。

《告始祖茶院府君墓文》《告四世祖三公墓文》,都是他在拜祭了朱氏先祖,感慨之余写下的:“远孙宣教郎、主管台州崇道观熹,谨率弟然、侄堂圻,侄孙钦钟等,以酒果告于远祖……”“熹一去乡井,二十七年。乔木兴怀,实劳梦想。兹焉展扫,悲悼增深。”这一句句,分明是他对先祖深情的祭语和独白。想来,从一句“以酒果告于远祖”,我们不难看出朱熹一家在那时开始就倡导文明祭扫了。朱熹还从“宝婺门”出蚺城,走石壁头、长源,上官坑岭去九老芙蓉山为第四世祖朱惟甫妻进行扫墓,他按照“封前植树”的习俗,亲手在墓周按八卦形栽植了24棵杉木,以“载祀久远”。

朱熹亲手栽的杉树。张银泉 摄

       至于婺源县令仰慕朱子的圣贤之名,把安葬朱熹四世祖朱惟甫之妻——豆蔻夫人的九老芙蓉山改为文公山,以及官坑岭更名文公岭,都应是嘉定二年(1209年)朱熹被宁宗皇帝诏谥为“文”之后的事了。无论我再怎么去猜想,都很难想象朱熹当年的影响力,文公山竟然成了婺源的一方禁山——“枯枝败叶,不得挪动”。如果失去了文字载记的版本,那么,文公岭上蕴含“积善之家,必有余庆”的积庆亭,朱熹在九老芙蓉山亲手栽植墓周的古杉群,还有曾经在文公山守墓的朱家村,都应是最好的见证吧。即便,我今天行走文公山,依然能够看到参天的古杉,以及满山高耸的黄檀、香樟、枫香、松树、栲树、栎树、槠树,繁茂而葱郁。

       想想,以朱熹在宋代理学上的影响,这一切都不足为奇了。在婺源人的心目中,朱熹可谓是一位“吃得劳苦,做官做府”的人了。然而,以朱熹当时身份和名望回到家乡,地方官员、文人雅士、族亲好友,纷纷出面热情款待,也在情理之中,出乎意料的是大部分都被他谢绝了。婺源县令张汉邀请朱熹为县里师生讲学,他因“人事冗扰,婉言相辞”。唯独,当他听了林虑为藏书阁购书捐书的故事后,抑制不住内心的感动,欣然为县学撰写了《徽州婺源县学藏书阁记》。这一次,朱熹回到家乡,祖居年久失修,已经面临坍塌了,他只好寄居在城郊儒士汪清卿家中。无意于功名的儒士汪清卿是在家中设馆讲学的,他把朱熹请上了讲坛,“乡人子弟日执经请问,随其资禀,诲诱不倦。”也就是这一次,朱熹随门人滕氏兄弟出游,他脍炙人口的名诗——“半亩方塘一鉴开,天光云影共徘徊;问渠那得清如许?为有源头活水来。”(《观书有感》),就是在游览源头村朱绯塘时脱口而出的。朱绯塘的一泓清泉,在朱熹心中淌着不绝的水声。他诗中的源头活水,无疑是一种化境,一种气象,一种活力的来源。而不息流淌的星江河水呢,在朱熹心中俨如家乡的谣曲。

       泥炉,炭火,铜壶,山泉,团茶,执壶,以及建盏或者汤瓯,称得上是宋代文人煮茶品茗极致的雅趣了。如果,我们穿越时间的河流,去晥浙赣交界的婺源寻找绿茶的根,最早把它载记于文字的应是陆羽的《茶经》,那么,我们再去细细品味婺源绿茶在历史文化中的一缕清香,影响深远的莫过于朱熹了。

       婺源是茶院朱氏的发源地,朱熹是茶院朱氏九世孙,他生前认定唐天佑年间(904-907年)率兵防戍婺源,制置于茶院的先祖朱瑰为婺源茶院朱氏的开基始祖,不仅倡导修编《婺源茶院朱氏世谱》,还亲自撰写了谱序。在婺源县城南朱熹家祖居左侧,现在还存有一口“虹井”,相传朱熹父亲出生时,井中气吐如虹,而在朱熹出生时,井中却紫气如云。如果朱熹一生不是嗜茶爱茶之人,他晚年怎会自称“茶仙”呢?常常,赋诗题匾还以“茶仙朱熹”署名落款。而在家乡的题跋、题匾,分别落款“邑人朱熹”“里人朱熹”“吴徽朱熹”。他从福建回家乡婺源扫墓时,他不仅把武夷岩茶苗带回家,在祖居庭院植上十多株,还把老屋更名为“茶院”。在当时,茶院有两种功用:一是专事某种茶务的地方;二是设茶供饮的地方。朱熹故园茶院,当属后者。况且,在久远的年月,人们就把茶分了两种境界:一是日常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“茶”;二呢,便是逸致的琴棋书画诗酒茶的“茶”了。

廉泉

       南宋绍兴十九年,即1149年,朱熹在家乡扫墓期间,与门人出游蚺城城墙下,看见石罅间有泉水淙淙涌出,清冽无比,觉得自己作为当朝进士,以后为官一定要像这泓清泉,“颠波不失志,贫贱亦清廉”。欣喜之余,就汲水煮茶品茗,并挥笔为清泉题名“廉泉”,门人则为此立石刻碑于泉旁。时光荏苒,在清康熙五年(1666)的一天,“廉泉”碑移至文庙正殿左侧,嵌入墙中供人瞻仰。

       值得我们久久回味的是,朱熹赋予了一壶茶煮饮之外的意义,他借品茶喻求学之道,通过饮茶阐明“理而后和”的大道理——“物之甘者:吃过而酸,苦者吃过即甘。茶本苦物,吃过即甘。问:‘此理何如?’曰:‘也是一个道理,如始于忧勤,终于逸乐,理而后和。’盖理本天下至严,行之各得其分:则至和。”(《朱子语类·杂说》)朱熹认为学习过程中要狠下工夫,苦而后甘,始能乐在其中。还有,宋代煎茶仍然沿袭唐代遗风,在茶叶中掺杂姜葱椒盐之类同煎,犹如大杂烩而妨茶味。朱熹故而对学生说,治学有如这盏茶,“一味是茶,便是真才,有些别的味道,便是事物夹杂了。”(语出《朱子经类》)。朱熹巧妙地运用这一比喻,既通俗易懂又妙趣横生……想想也是,中国茶文化的核心,离不开一个“和”字。“理而后和”,朱熹以茶论道传理学,他把茶视为中和清明的象征,“以茶修德,以茶明伦,以茶寓理,不重虚华”,只有爱茶思茶的人,才会有这样精辟的阐述。朱子理学倡导自我修养,而茶,无疑是提升修养的最好伴侣。显然,一壶茶是日常的,而从一壶日常的茶中能够明出这么多事理,却不是常人可以达到的。谁也不会想到,一壶茶氤氲的清香如此经久。从南宋以来,特别是明代以后,婺源因是“文公阙里”,儒学盛行,文风鼎盛。婺源人奉行朱子《家训》《家礼》,礼仪甚严,民风淳朴,作为待人的茶礼就更为讲究了。茶与朱子理学一样,不仅滋养着婺源人的生活,还滋养、提升着婺源人的心灵与精神境界。

       其实,在朱熹的心中一直有个念想,那就是想再回婺源去看一看亲手栽植的杉树,以及那荒字一号的祖居,这是一位老人流淌在血液里的渴望。往往,执念越深,心情越迫切。然而,朱熹迈入古稀之年,命运与身体都在走下坡路。没承想,他多次辞官不成,却先后遭到弹劾——来自朝廷的诬陷,成了他生活中藏匿的刀光剑影,还有足疾、眼疾的困扰,直到辞世都未能实现还乡的心愿。秋夜的风,开始有了萧瑟之意。当一轮皓月从星江河畔升起,人们仿佛看到一颗流星划过天际,最后还是陨落了。待人们缓过神来才发现,朱熹是以一首《对月思故山》的吟唱,把时光压缩,让千里变为咫尺,让天涯成为比邻,留给后世一个穿越时空的怀想。

       而这样的怀想与思乡之情,我们能不为之动容吗?在儒家经典史书《左传》中,“立德、立功、立言”是衡量人生为人处世的最高标准。而朱熹是一直处于这样的标准线上。想想,朱熹从初入仕途“敦礼义、厚风俗、劾吏奸、恤民隐”的治县之法,到后来的重建白鹿洞书院、岳麓书院,以及体察民情、赈灾、治学勤政等等,可谓“正直有为”。“熹登第五十年,仕于外者仅九考。立朝才四十日。”也就是说,《宋史》中所记朱熹进士及第的五十年中,只做了五年的地方官,而进入朝堂为官只有四十日,几乎毕生的精力都用在了著书立说上。再去翻开中国的儒学史,朱熹在理学的作用和影响力只次于孔子,他在《四库全书》中留下了《四书章句集注》《易学启蒙》《楚辞集注》等40部心灵密码。朱熹传奇的一生,以及创造性地传承发展的“程朱理学”,想必是他留给世界文化史的一个东方神话吧。“婺学自宋迄今有兴无替。紫阳振铎,钟鼓管弦之声未息也”。“十家之村,不废诵读”。在久远的年月里,婺源“山间茅屋书声响,放下扁担考一场”,秉承诗书传家,离不开一代代婺源人对朱子理学的崇尚,离不开朱子门徒对理学的传播。“读朱子之书,秉朱子之教,执朱子之礼”,仅仅是一代代婺源人的生活信条和文化情结吗?

紫阳公园夜景

       在许多场合,人们称朱熹为紫阳先生。而婺源紫阳书院呢,可以称得上是朱子故里传播理学的“圣坛”……如今在紫阳书院,乃至紫阳公园,让学童“破蒙”,举行“开笔礼”,仍然在承继着。一个个参加研学的学童身着汉服,敬拜圣人、正衣冠、朱砂开智、击鼓明智、启蒙描红、齐诵《朱子家训》——“君之所贵者,仁也。臣之所贵者,忠也。父之所贵者,慈也。子之所贵者,孝也……”倘若程颢、程颐、朱熹三位先贤在紫阳书院的神龛上有知,他们听到学童们铿锵有韵的诵读,应会感到欣慰吧。对这样的诵读,是否能够归结为来自天南地北的学生一种集体发声,抑或是一种向着优秀传统文化的回归呢?“沉沉新秋夜,凉月满荆扉。露泫凝余彩,川明澄素晖。中林竹树映,疏星河汉稀。此夕情无限,故园何日归?”尽管朱熹面对的是秋夜的星月,却无法隐藏一位羁旅思乡老人心中的孤苦无依,他仰望夜空零零散散的星星,掖了掖身上的深衣,一字一句地吟下了《对月思故山》。淅淅沥沥,一番秋雨一番凉。无休无止的冷雨,飘向朱熹踽踽独行的路上,等于一点一滴地落在了老人漂泊而孤独的心上。偏偏,没有人去关注这一场秋雨还会落多久。

     “此夕情无限,故园何日归?”是的,相信只要时光不老,总会有归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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